我飞奔进屋,纱门在身后“呯”地关上。“谁想去科维罗?”我大声喊。孩子们立刻跑过来,叽叽喳喳地回应,“我们去,我们去!” 凯琳把最后一托盘面包放进烤箱,转身看着我,眼神雀跃。 “我们怎么能去科维罗呢?”她问。 “我接到戴维的电话,得回去处理一些咱家小房子的手续。你最快需要多长时间收拾好东西?” “得等面包熟了才能走,”凯琳说,“不过我可以马上收拾行李。” “没那么快,”我笑道,“其实,得等明天早上才出发,大家都得早起!” 第二天清晨,一听到呼唤每个孩子都从床上弹起来,我们迎着破晓的黎明出发了。 “能见到乔牧师和菲利普斯夫人吗?”汽车刚驶上高速,迈卡开始发问。菲利普斯夫妇就像孩子们的祖父母,深受几个小家伙爱戴。 “当然,”我保证,“我们能见到所有的教会亲人!” 每个人都尽情享受着即将回家的喜悦,喋喋不休的欢声笑语充满了整个车箱。但到了下午三点,车里渐渐平静,大家都睡着了,只剩下我这个司机一边让汽车继续飞驰,好快点儿吞掉剩下的行程,一边思绪万千。 菲利普斯夫妇!美好的记忆如洪水般涌入脑海,他们对我们一家恩重如山,不仅在生活上给予帮助,更重新塑造了我们的生命!“他们是真正地把信仰实践于生活!”想到这儿,我的思绪回到了早年我们初相识的情景: “我该怎么办?”我沮丧地问凯琳。“要是想做木材生意,必须先买链锯,否则不可能赚够钱还买地的贷款,可银行一口回绝了我的贷款申请。” “为什么?银行怎么说?”她问。 “因为我没有信用额度,所以不能贷款。”要是我还未成年,一定会大哭一场。难道第一期还款都没付,就要失去刚刚属于我的土地吗? “可如果不能借钱,怎么积攒信用额度?”她忧虑地看着我。 “我也这样问他们!该说的好话都说了,可他们就是不肯冒险给我这样的人机会。在他们眼里,我只是个邋遢的嬉皮士。” 乔牧师听说了我的窘境,毫不犹豫地从口袋中拿出支票簿,签上名字。 “有钱时再还,”他笑着递过一张300美元的支票。可我们还几乎不能算认识!我又惊又喜,暗下决心一定要尽早还钱给他,也确实兑现了。 在我出生之前,菲利普斯牧师已经“退休”并搬到卡维罗,他在那儿先后各建了一座教堂和一所学校。有些牧师是为了稳定的退休金,把职份当成事业来做。乔牧师可不是这样。他拒绝退休,决志要终生为主做工,直到自己倒下去为止。 他的生活方式让我一直铭记在心。他在八十多岁时搬回科维罗,自己建房屋——当然,有人帮忙——但他丝毫不比别人做得差,像五十多岁时一样扛大木头。 “肯定和他长期素食有关。”记得我曾和凯琳讨论过。他们种了很多美味的蔬菜,实际上完全靠着菜园自给自足。这样做有两层原因,其一是为了健康;但第二个原因也同样重要,就是为省钱。食物支出越少,给传福音工作的奉献就越多。他们每月会从微薄的收入中拿出超过一半的钱,用于各种传道和救助计划。 这位虔诚而敬业的长者无数的祷告和无私的帮助,最终引领我决志归于基督。乔和米利暗·菲利普斯有一份超过五十人的名单,每天早上,乔牧师都要逐一祷告,提到每个人的名字,为他(或她)的困难或福祉代求,再花很长时间读经查经。相信这是他拥有属灵能力的秘诀。他似乎从没有不耐烦或发脾气,即使在压力山大的情境下,依然能保持柔和、恩慈和沉着镇静。 还有师母菲利普斯太太。她的生命本身就是最有力的见证!她一直与丈夫相伴作工,甚至建房子时也是帮手。记得有一次老牧师搬了一大块长木,不小心结结实实地撞了她一下,她大喊,“乔!” “哦,对不起,亲爱的。”他回应,然后两人继续忙活手中的工作。回忆到这里我笑出了声。 “在笑什么?”凯琳刚从小憩中醒来,好奇地问。 “哦,只是想起菲利普斯夫妇,”我说。 凯琳轻声感慨,“他们真是一对宝贝,不是吗?” 我接过话茬,“自从菲利普斯太太嫁给乔牧师,她的守护天使必须常常加班。还记得牧师倒车差点儿撞到她吗?” “记得!”凯琳答,“他俩让我想起小时候常看的系列喜剧‘劳莱与哈代’。” “没错,真的挺像。记得那回吗?咱们看到一辆车在高速路上逆行,结果发现是菲利普斯夫妇!” “当然!太可怕了!”凯琳笑道,“现在想想挺有意思,可当时多危险啊!真是一对活宝。菲利普斯太太比牧师高一头,一笑起来嘴角能弯到耳朵。” 想到这儿,我的嘴巴也合不拢了。“菲利普斯太太是我见过的人当中,惟一敢在牧师讲道中途站起来打断他的人。” “但她决不是无礼,”凯琳立即为她辩护。“我特别喜欢她闭着眼睛,准确无误地背诵经文的样子。” “是啊,”我完全赞同。“她的脸散发着光芒,我总觉得那是直接来自天国的信息。” “我想每个人都有同感。大家都听得全神贯注。”凯琳补充,“不管怎样,乔牧师似乎也很欣赏。” 到加州的漫漫旅程并不轻松,但我们长驱直入、马不停蹄。车终于驶入院子,我们高兴地看到自己的山中小屋伫立在面前。大家僵着身子爬出车外,孩子们已经冲向门口时,我赶忙提醒,“每个人都提点儿东西。” 在科维罗的时间过得飞快。要做的事太多,时间却太少。我们当然拜访了菲利普斯夫妇,共度了一段美好时光。 “嗨!太太!看看谁来了!”乔牧师急忙出门迎接,并大声通知太太。男女主人欢笑着和每个人拥抱,又挨个对每个孩子说“看你长这么大了!”我们这才一起进屋。 整个房间充满煮苹果的香味。菲利普斯太太正在做苹果酱,乔牧师帮忙削苹果。“继续忙吧,”凯琳说,“我们都来厨房帮忙。”菲利普斯夫人给每个人发了围裙,我负责削皮和去核。 “您气色不错!”我对乔牧师说,又想确认一下,“您今年高寿了?” “我九十三了,道格,真是高寿了。” “太不可思议了!”我惊讶地摇摇头。 他停下削苹果的手,斜靠着灶台。“道格,我的身体越来越差了,你看,削苹果去核就得花很大的力气,但我还会尽量做,只要我还能动,只要还能做,能做多少算多少。”他的话让我差点儿哭出来,因为我完全理解他的意思。他的一生,实实在在是为祝福和帮助他人而活! 四人合作,苹果很快处理完毕。我们洗净手围坐在桌前。 “道格,”乔牧师坚定地看着我,眼睛湿润,“主在呼召你作献身的牧师。我不只是这样想,而是深知必然如此。我不确定一切会如何发生,也明白有妻子儿女的难处,但倘若上帝呼召你,那些就是祂的问题,祂自然会解决。” “我也希望如此,”我回答。想到自己的生命中浪费了多少宝贵的机会,我恐怕还没有为献身当牧师做好准备,至少在正规教育方面,就是个问题。 “我坚信不疑!”乔牧师说,“我已经立遗嘱,把我的书全都送给你。来看看我的图书馆吧。”我们起身进了书房,两位太太跟在后面。那里,一排排书架整齐列队,每一层都放满书籍。 我惊讶地问,“这些书都是从哪儿来的?” “哦,四面八方。别忘了,我当了六十多年的牧师,这么长的时间当然能攒下不少宝贝。” “是啊,他还当过区会主席,到处旅行布道,”菲利普斯太太补充,“每到一个地方都得买新书。” 我轻轻吹了声口哨,这些书足够我读三辈子! “你们能待几天?能过安息日吗?”牧师问。 “能,我们会在这儿过安息日,不过星期天一早就得走,”我回答。 “好!给我们讲一场吧!你的老朋友们都想看看你,听你讲道呢。” “荣幸之至,牧师。”我满口答应。 和朋友们度过美好的安息日后,我们回到新墨西哥州,继续在纳瓦霍人当中作工。几周之后接到菲利普斯牧师去世的消息。他晚上从床上摔下来,却无力爬起,他的太太试着扶他回到床上,但也力不从心。 “别担心,太太,”他说,“只要帮我盖个毯子就行,地板上挺舒服。”她帮他盖好,第二天早上去扶他,但他已经走了。我很安慰,两周前曾和他亲口道别。 又一天,电话铃响了,“我是理查德·施瓦茨(Richard Schwarz),北加州区会的传道干事,”听到对方的声音,我记起以前曾和他见过几面。“道格,我们听说了你在纳瓦霍事工中的成就,想问问你,是否可能来北加州作传道牧师?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?” 有没有兴趣?!我所有的家人朋友都在北加州!幸福来得太突然,简直不敢相信!但我尽量别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太激动。 “你们是否已经确定了某个教堂?”我问。 “哦,是的,”对方回答,“我们商量了两个,其中一家是在一个偏远的小城,叫科维罗。你可能没听说过。” 我几乎头晕目眩!北加州130多座复临教堂,这是我最希望去当牧师的地方! 凯琳在旁边踢了我一脚,“快说,好!”她小声催促。即使这样我还是保持镇静,我知道,一切得由主先做决定。 “我们会慎重考虑并为此祷告,”我说,“我会回复您。” 凯琳说,“你祷告的时候我就会开始收拾行李。” 如果这还不算是神迹,我可就从没见过神迹了!我正需要像科维罗这样的教会,因为那里的人知道我什么都不会,却仍然爱我。老朋友们听说我要回去当牧师,都非常兴奋。 重归故里之后,我才发现自己对牧养教会的工作了解得太少,甚至都不知道该如何主持事工组会议。我刚提出建议,又自己附议!但教友们一直耐心地容忍、爱我、支持我。因着主的赐福,聚会人数不断蓬勃增长。我们买下相邻的产业,在教堂旁边建了副堂。 在牧养教会的职责当中,也包括召开布道大会。我第一次自己主持系列布道会就是在科维罗。第一个晚上,来了大约一百人;接下来系列课程期间始终保持着不错的出席人数。结束之后,有十二人决定接受基督并在当年受浸归主。我担任牧师的不长一段时间,教友人数从86人增加到112人。 传道讲道的工作开始需要花费我越来越多的时间,我最终请求卸下牧养教会的职责,全职传福音布道。最近,我又回到家乡维科罗,在安息日早晨证道。当我面对会众,看到很多非常熟悉的面孔。嘉儿是我们刚搬到科维罗时最早遇见的人之一,那时她也是嬉皮士,和我们一样。我邀请过她参加布道会,现在,她就坐在教堂,和她的母亲宝琳一起,成为忠心的教友。 菲利普斯夫妇的孙女埃德温娜,开始只是答应祖母的恳求来聚会,现在也是忠实的教友。菲利普斯太太常常对我说,“要是乔看到你回到他建的教堂当牧师,一定会为你骄傲!要是乔看到自己的孙女在你的布道会受洗,他得多高兴啊!”她喜极而泣。 还有约翰。他从小在复临教会长大,年轻时却离开转入长老会达三十年之久。我们召开布道会时,他自始至终认真地参加,并且成为受我施洗的第一人。现在他也是坚定的教友,教安息日学课,并且和嘉儿的母亲结了婚。 然后是玛塔!看到玛塔,让我回想起一段难忘的记忆!故事很长,但值得一提。那天,尽管我对复活节的晨曦户外崇拜感情很复杂,还是决定去参加。和城里其他教会的牧师一起敬拜也不错,何况我对复活的故事百听不厌。他们邀请我做清晨代祷,因此我穿上西装,打好领结,去了市区。 仪式结束后,我开车回家,经过五旬节教会的“信心礼拜堂”,总觉得有种强烈的驱动力,让我停车走进去,总觉得自己就应该进去讲道。“怎么可能呢?”我自言自语,“我可是复临教会的牧师!” 我没有停车,可又明显感觉自己在抵挡上帝!于是调头往回开。“也许这只是我自己天马行空的想象?”我又和自己争辩。“难道我径直走进人家的教堂,穿过走廊告诉当职牧师,‘主让我今天上午来这儿讲一场道,你能不能下去坐着当听众’?我累糊涂了吧!”再次调头回家。 记不清这样往返几次,我一边和自己争辩,一边祷告,最终回到家吃早餐。我摘下领带放到妆台上。去冰箱里拿出一根香蕉,可那种感觉又来了!我觉得自己像约拿一样想逃避,“好吧,主啊,我真的无法理解,但是,我还是去吧。”于是我又系好领带往门外走。 “你去哪儿?”凯琳问。 “教会,”我答。 “哦?”她只回了一个字。对我经常性莫名其妙的举动,她早已见怪不怪。我开车回到信心礼拜堂门口。走进大厅时看到崇拜已经开始,牧师正请会众跪下,为下面的讲道祷告,祈求圣灵沛降和引领。我溜进最后一排座位当中,随大家一起跪下。 五旬节教会的祷告和大部分教会有所不同。他们会祷告很久,不仅仅是安静地默祷,有人会大声喊,有人会喃喃自语,有人会说方言。我旁边的女士好像在为日本摩托车祷告。至于我,我在求主让我明白,是否是祂引我到这里,或者只是我自己的猜想。 我正跪着祷告,脑海里突然映出一幅画面:大家祷告结束,牧师会请我上去证道。“我该讲什么?”接着一个完整的主题,好像在我面前展开,就是关于抹大拉的玛利亚如何预表教会。 祷告的声浪达到某种高潮,继而渐渐安静下来。人们一个接着一个坐回座位。我也起身坐好。接着雷·赫尔牧师走上讲台,直视着我说,“我看到复临教会的弟兄今天也来了。道格牧师,能不能上来为主讲几句?” 他的意思是,“能不能作个见证?”我心跳加速,强按着内心的激动,尽可能平静地站起来,“我们牧师要是开口,不可能只讲‘几句’。”我微笑着准备坐下,但还没等我坐好,他已径直回复。 “那就请您上来讲一场道吧!”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,心里默想,“这绝不可能啊!”当我手捧《圣经》向前走去,感受到从未有过的确信:我知道自己站在上帝为我预备的讲坛,因为是祂以奇妙的方式引领我来到这儿;祂也必会指示我当讲的话。 我好似在云中信步般走到讲台,打开《圣经》约翰福音第8章。一切都像是预先排练过!我开始讲行淫时被捉的女人,流畅的语言毫不费力地从我口中滔滔不绝涌流而出。我听到好多的“阿们”,“赞美主”,“讲吧,弟兄!”让我知道大家都在认真地听,更觉得窝心的温暖。(希望复临教会在这方面也可以加强一下。) 结束时做献身的呼召,很多人上台和我们一起祷告。当最后一个人离开后,赫尔牧师转过身来,泪流满面。“道格牧师,”他声音哽咽,“今天早晨是上帝差遣你来到这儿。” 奇怪他怎么会知道? “我今天病了,”他继续说,“不知道该怎么办,因此一直祷告。我请我的妻子代讲,可她怕得要死。你看,道格弟兄,上帝派你来回应我的祷告。” 从那以后,我再不会怀疑上帝在每个教会都预备了祂的百姓,不管他们的信条或教义如何。祂也同样会垂听他们的祷告。耶稣再临前夕,我们会合为一体,守上帝的诫命和拥有耶稣的信。(启14:12)那天我和赫尔牧师分手之前,他邀请我再去做客,我答应他一定会。 现在,马上就说到我如何遇见玛塔。另一个星期天,我真的又去拜访信心礼拜堂。在那里我注意到有位西班牙女士坐在我前面。不难看出她听不懂英语,于是我快速默祷,让主帮助我和她沟通。刚祷告完,牧师说,“现在请起立,和四围的朋友互相问好。”上帝在开路!当大家互相问候时,我对她说,“¿Como está usted, hermana?” (姐妹,您好!)我曾和同住的墨西哥朋友学过几句西班牙语。 听到熟悉的语言,她的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,连珠炮似的语速超过了我的理解能力,我赶紧举手,“Despacio,¡Mas lento! (等一下,请慢点儿说。)”接着用蹩脚的西班牙语问她,“您能听懂讲道吗?” “不能,”她解释,“可这里是上帝的家,所以我来了。” “我在星期六去教堂,我们那儿有几个教友讲西班牙语。欢迎您下周六来我们教堂,”我热情相邀。 “Gracias, señor, (谢谢先生)”她说。下一个安息日她真的来了。不久后带着她的孩子们一起来。现在,她和孩子们都成了我们教会的忠心的教友,孩子们也都在规模不大的复临学校读书。因此这个安息日当我对着复临教友讲道,看到台下的玛塔和她的孩子们,也格外高兴。 之后不久的某天晚上,我们正在去参加祷告会的途中,看到救护车停在菲利普斯太太家门口。她中了风,再没有恢复意识,几天后安息主怀。她的孙女发现,她椅子边的桌子上,并排放着《圣经》和学课手册。那天是星期三,她用颤抖地笔记填写完当天作业的答案。她写下的最后几个字是,“我们将不再死。” 当然,每个人都要经历第一次死亡,但启示录20章提到,义人将不会经历第二次的死。菲利普斯太太对此拥有绝对的信心。 能主持她的葬礼是我的殊荣。整座教堂挤满了她的朋友和邻舍,到处是鲜花。看起来更像是庆祝会。伟大的战士已经战胜罪恶,卸下盔甲,安睡在没有撒但的地方。我并不为她难过,相反,是羡慕她。正如帖撒罗尼迦前书4章16和17节的应许,当她再次醒来时,便是听到耶稣的呼唤从坟墓中复活的时刻。她会感受到永生之泉流遍永不会再朽坏的身躯,她将与她深爱的乔团聚。那是何等美好的重逢!他们将共同在《圣经》最后两章中描述的荣耀圣城中,在黄金铺就的街道上散步。 葬礼结束后,我去探望她的儿子。他还没有把心献给主,我希望能找到合适的语言给他安慰和鼓励。 “你知道吗?你母亲非常非常爱你,她每天都在为你祷告,”我说,“直到最后一刻她都在为你祷告。” “是,我知道,”他回答,“但你用不着为我祷告。” 对这个酗酒成瘾、语言粗鲁的壮汉,我说什么才能感动他呢?“假如你认识几年前的我,也决不会相信我能成为基督徒。我能成为今天的样子,多亏你的父母尽心尽力的帮助。他们是真正的圣徒。” “我知道,他们是圣徒,”他平静地重复一遍,低头摆弄自己的帽子,“但他们不是生来如此,是变成圣徒的。” 他最后这句话给了我无限希望。我也能变成圣徒。仰望耶稣完美的榜样,我知道前方的路还很漫长,但当我回首祂如何带领我一步步走到今天,便会充满勇气。祂在我身上仍有未竟之工,只要我愿意接受祂的帮助,祂已经在我生命中开始启动的善工,祂也必会最终成就,将来的某一天,祂会带我回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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